孔乙己离开咸亨酒店后，外面下起了雪。掌柜依旧低头算着他的帐，几个白衣主顾倚着门栏，口中吟着“北风卷地白草折，胡天八月即飞雪。”“忽如一夜春风来，千树万树梨花开。”我热完一碗酒，趴在窗口上看了看，窄窄的弄堂顷刻间已覆满白雪，厚厚的“绒被”带给人凄清与寒冷。极目远眺，还是未能找到孔乙己的身影
雪地里……
孔乙己艰难地移动，身后雪地里是一条雪沟，雪沟旁是一排深深的手掌印。孔乙己全身落满了雪，他时不时停下来拍拍雪，搓搓手，哈哈气，雪白的气雾从他的指缝间绕出，顷刻间又不见了。路灯下，他的手像田里刚挖出来的短粗的辣萝卜，又红又肿，黑瘦的脸被冻得惨白。被冰结在一块的花白的胡子下，冻裂的嘴唇不断张合，艰难的喘着气。“想我读了那么多圣贤书，本该和那些长衣人一样凭栏享受这雪夜的美好，可却连那些正躺在炕上睡觉的短衣帮都不如！是何世道！那些短衣帮鼠目寸光，却还笑我满口之乎者也，真乃可悲也”移了几米，又停下来说道：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，总有一天我定将鱼跃龙门，今笑我者，我总有一天会笑他们不识将才！”说只有加快了速度，慢慢的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巷尽头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被掌柜的叫去街头王家买些笔砚，刚走到那，就看见几个人正推着一辆小车远去，小车上盖了一层枯草，王掌柜在那埋怨：“这孔乙己，死也不找个地方，死我家门口。呸！开门不吉！开门不吉！”围观的人也在哄笑王掌柜。看着那辆车，我愣在了那……